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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篇58 藏袍男人带领着他们在丛林间穿行。 一行人停下休整时,正好在一处浅坑处。 矮个子打着哈欠,揉了揉困倦的双目,看向寸头,指了指寸头怀里,含糊地说了句外语。 寸头语气很冲地回了他一句应该是脏话的话,然后掏出怀里的包裹扔了过去。那包裹正是之前藏袍男人给的。 矮个子接过包裹离开了,不一会儿精神抖擞的回来了。他将包裹还给寸头,随即拿起弩转身又走了。 寸头伸展了下僵硬的腰背,一夜未眠的困倦写在他脸上。他掏出香烟点起一支,深吸一口,对藏袍男人吩咐道:“去帮我们把狼rou切成块。” 藏袍男人连声应和,讨好地拿起刀开始干活。 一时无人留意到蜷坐在浅坑里的程予今。 左手掌心的刺痛驱散了她的困意与疲惫,连受寒带来的不适也被压了下去。她用余光悄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男人,随即低下头,借身体的遮掩,将左手掌心早已结痂的伤口缓缓按进浅坑底的沙土里来回摩擦。新鲜的血痂沾染上了灰土,颜色变得灰暗,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鲜红。 她又仔细抠净右手指缝里干涸的血迹,在指缝里也沾了一些沙土。 做完这一切,她将手自然垂落,藏进衣褶的阴影里。 不久,矮个子回来了。寸头也掐灭烟头,仔细将烟蒂收进塑料袋,站起身命令:“收拾东西,出发。” 一行人再次启程。 这趟算上中途休息的时间,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左右。 藏袍男人终于在一处洞口前停下。 他放下手中的补给,指着洞口说道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 寸头审视着四周,问道:“矿洞?” 藏袍男人应道:“是的。” “cao!”寸头突然暴怒,“这要是被条子追查到了,瓮中捉鳖,就是死路一条!” 矮个子也阴着脸道:“钱拿了我们就不怕死,但躲进这种绝地,根本是十死无生!” 藏袍男人被这阵势吓住,后退半步,怯怯地解释:“两位......这、这山洞虽然看着险,里头却另有乾坤。这是老辈人采硼砂留下的,岔路多得像迷宫,有些地方还通着地下河,条子就算来了,没我带路也转不出去......” 寸头猛地转头,凶狠的目光钉在藏袍男人脸上:“老子他妈的要的是活路,不是迷宫!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 藏袍男人额角渗出冷汗,急急分辩:“两位大爷,这是活路!绝对是活路!这矿洞有.....有一个出口,顺着地下河走,不到半天就能穿到山背面,选这里.....就是因为进可藏、退可溜啊!” 寸头死死盯着他,几秒后,他眼中的凶光稍退,转向矮个子使了个眼色。 矮个子会意,猛地抽出匕首,上前一步揪住藏袍男人,匕首抵住他的脖颈,恶狠狠道:“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!你走最前面,带路!要是发现路是死的,老子第一个弄死你!” 藏袍男人浑身一颤,连声道:“不敢,不敢......” 寸头这才重新看向黑黢黢的洞口,他掏出手电筒照明,然后一把将程予今粗暴地推向洞口。 “走。”他吐出一个字。 刚一进入洞中,黑暗里立刻传来浓重的、混合着泥土、矿物锈蚀和陈年机油的气味,潮湿而刺鼻。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洞壁,照出斑驳的岩层和零星残留的硼砂晶体。洞顶低矮处,还挂着几根生锈的铁轨残段,歪斜地悬在半空。地面上散落着废弃的矿车轮子、断裂的木支架和散落的锈迹斑斑的铁镐头。 更深处,能看到几根腐朽的木桩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顶板,桩子上缠着发黑的旧绳索,绳索末端吊着一个破裂的铁桶,桶底积着暗褐色的水。 藏袍男人带着他们走过几个分叉的岔路。那些岔路口有的被塌方的碎石半堵,只剩一条勉强能侧身通过的缝隙;有的洞口旁还立着残缺的木牌,上面用褪色的红漆写着模糊的编号和警示符号,上面的字迹早已被潮气侵蚀得不成样子。 一处较大的岔洞里,甚至还能看到一辆倾翻的旧矿车,车厢里堆满碎矿石,车轮卡在锈蚀的轨道上,旁边散落着几只破烂的安全帽和一盏碎裂的矿灯,灯座里残留着干涸的电池酸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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